『愛』是什麼……

 

愛就是「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那種驚喜；

愛就是「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那種溫馨。

愛就是「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的那種感應；

愛就是「今夜偏知春氣暖，蟲聲新透綠窗紗」的那種愉悅。

愛就是「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的那種微妙；

《河流之問》

 

一個人，

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水已遠走，腳已不同，

昨日之我，不在今日之中。

那麼，

一條河流，

可曾兩次被同一人踏過？

若人如潮，心如風，

何處是岸，何者為同？

甚至——

我可否僅僅一次，

踏入那稱為「同一」的水中？

指尖未觸，流已改名，

念起之時，已非原形。

世界，無非是一首斷續的詩，

一個流動的夢，

而我們，乘著時間的波光，

在瞬息萬變裡尋找恆常。

若河流不能重來，

願我踏水時，心是清醒的，

知此刻唯一，

也知此刻，永恆。

若人世間不再有輪迴，

我和妳並肩同行的路上，

每一個足音都是初遇，

每一個回眸都是永恆。

在風中我們不說話，

在光裡我們彼此明亮。

不問終點，不問來處，

只將此刻，好好收藏。

最近看到史鐵生書上說赫拉克利特說的一句話，讓我停下腳步想了好久：

史鐵生書上說：赫拉克利特說「一個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但是，一條河流能夠兩次被同一個人踏入嗎？同樣的邏輯，還可以繼續問：一個人可以一次踏入同一條河流嗎？

聽起來簡單，但愈想愈覺深奧。我寫下這段文字，像是對自己說的一段心事：

《河流之問》

赫拉克利特說，一個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這話像是說給時間聽的，也是說給我們自己聽的。

因為河水在流動，人也在變化。當你第二次走向河邊，那水早已不是你曾踏過的水，而你，也不再是從前的那個你。也許你身體裡的細胞換了一輪，也許你經歷了什麼，思緒不同了，心境也悄悄改變了。那麼，我們是否能說，那條河曾經真的「重複」被同一個人踏入過？

甚至更進一步地問，當我們第一次踏入河中時，那一刻的「我」與「河」是否也真有交會？水未靜止，人亦未靜止。在腳碰觸水面之際，水流已變，時間已動，我與河流之間，也許從來就沒有「一樣」這回事。

世界，是流動的。不是由固定的事物構成，而是由無數的瞬間與變化編織而成。河流在變，山在變，連記憶與我們的名字，也都在潛移默化中緩緩改寫。

所以人生才那麼珍貴吧。因為一切都不能重來。我們無法重複一場日落，也無法再次遇見昨天的自己。每一刻都是唯一，每一步都無法複製。這不是一種遺憾，而是一種提醒。

當你再次走到那條河邊，不妨駐足片刻。讓水聲告訴你：此刻是新的，而你，也在這新之中。

願我們都能珍惜每一次踏入「生命的河流」的機會，因為那是世界贈予我們最真實的流動與相遇。

癡人夢話 情話

 

像片海妳靜靜漣漪

像月光我緩緩沉溺

光的倒影讓夜透明

而我想，掬一捧妳的寧靜

置於我，喧囂的心底

讓那份安詳，沉澱所有浮躁

像星辰妳幽幽閃爍

像黑夜我默默守候

微弱光芒指引方向

而我想，尋一顆妳的微光

點亮我，迷途的眼眶

讓那份希望，穿越所有迷惘

還是我不經意回頭

耳語中是妳的停留

寂寞裡是誰在低喃

而我想，捕捉妳的呢喃

藏入我，孤寂的夜晚

讓那份溫存，驅散所有寒涼

妳說回憶總會錯亂

我說心事從不圓滿

讓兩顆漂流的心事

在沉默中慢慢靠岸

而我想，拾起妳的片段

拼湊我，殘缺的期盼

讓那份缺憾，也能找到停泊

是誰在夢裡曾說過

只有認真愛過的人

才會害怕再次失望

才將真心慢慢收斂

而我想，輕撫妳的傷痕

理解那，小心翼翼的深沉

讓那份防備，終能卸下重擔

沒想到妳微笑背後

藏著與我一樣的痛

也許我們終究學會

怎麼在遺憾裡懂得

而我想，擁抱妳的沉默

感受那，無聲交織的落寞

讓那份懂得，超越所有語言

時間來過彼此心口

刻下說不出的溫柔

再多話語都太笨拙

沉默才是最深的懂

而我想，珍藏這份溫柔

銘記那，無須言說的相守

讓那份靜默，成為永恆的交流

當妳終於轉身離開

只留下了影子的我

那些無聲說不出口

就讓風替我去述說

而我想，追尋妳的足跡

在風中，輕喚妳的名字

讓那份思念，隨著風自由飄逝

癡人夢話 曾經

 

那時候，未來像雲朵輕輕地飄遠

夢很輕，還在夢裡編織美麗遠景

我緩緩，沿著淡水河慢慢地閒晃

風吹來，以為自己是無根的浮萍

我曾在，晨霧中尋找遺落的腳印

每一滴，露珠都映現著妳的身影

如果夢，是無岸的海那我就做風

陪著妳，在每個方向都悄悄跟從

有時候，風裡彷彿聽見妳的名字

像星光，一顆遺落在夜空的低語

還有那，等待重逢的老舊的街景

我不語，害怕回首時影子的虛無

妳走之後，我還在這裡

 

傳言，總是不逕而走

沒有人會去質疑真相

反正和自己並無關聯

妳走那天，天色很藍

像妳最後給我的微笑

是那麼輕盈，卻沉重

真正意義倆人的靠近

並不是一定牢牢緊握

而是放手了仍不離開

孤獨不是沒有人陪你

而是你心想要說的話

再沒有人能夠去聽懂

溫柔不是風吹過髮梢

而是妳靜靜望著我時

什麼都沒有說的樣子

當你伸出雙手的時候

風只是輕輕柔柔掠過

好像是從未來過一般

孤獨像影子而愛像光

死亡是光熄滅了以後

影子還傻傻站在原地

美麗的不是這個世界

而是接受了這個世界

溫柔顯現的妳的眼神

記憶並不是一條直線

是黑夜中閃爍的亮點

你以為遺忘其實不是

哪裡會有人喜歡孤獨

是人生苦痛一大來源

不過是不喜歡失望罷

我用一生學會說再見

卻不知怎麼好好學會

如何完整的跟妳道別

時常想死亡不是盡頭

而是記憶真正的開始

那是妳永遠存在方式

每個不曾起舞的日子

都是我對生命的辜負

在沒有妳的每一天裡